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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GG扑克室(ggpks.com)报道】
你……你要不要当我的模特？我可以为你设计衣服。
这是管湘脑子里首先闪过的两句话，可不但说不出口，脸还先红了。
「……妳没事吧？」言子阳以为她不舒服，正要起身查看，「这是中暑了？」
「你别动！坐好，」管湘却突然拿起纸和笔，「保持刚才那个姿势。」
被命令的人在位置上僵了一下，发现自己又进入无偿劳务的循环。
额角于是爆出一小条青筋，「……妳有病啊。」
＊
这天放学后，管湘在工坊待了一阵子，总算把手上的衣服完成了九成九。她轻吐一口气，抬眼望着四周，到处都是奔走或埋头努力的人影，有些是同班同学，更多的是高三的学长姊。
她把自己的作品收进袋子里，发讯息问问何天瑜人在哪。
每周一是何天瑜家里裁缝店的公休日，只有这天，她不必赶着回家。偶尔，她会陪管湘一起窝在工坊里赶作业，不过毕竟家里就有齐全的机器了，所以大多时候，何天瑜会去图书馆找找资料，等着管湘一起吃晚餐。
收到何天瑜回报已经在学生餐厅等着的讯息，管湘包包一拎，离开了工坊。
她走后，几个在工坊里踩着车机的女生聚到了一起。
「是她吗？那个二年级里唯一选做男装的？」
「是吧，妳没看她刚才在车什幺……军裤欸。」
「她好像每天都来……话说我们高二时，有这幺多作业吗？」
「没有吧。」
「那她哪来这幺多衣服要做……该不会，是在兼差吧？」
「人家说不定是想拚高三的奖学金啊……」
「……」
窸窣的谈话声夹在裁缝车的运作声中，没有传得太远，不过坐在一旁的颜以郡，倒是听了个一清二楚。她垂下眼，把手里的纱裙从车机里拉出来，面色不悦。
「她那不是作业，只是练习。」她说，一旁的学姊纷纷看了过来。
「练习？」
「她这学期才转来我们班，为了不被埋没，特地选了男装作主专业，」颜以郡把桌面的工具都收拾了，慢悠悠道：「而且每个礼拜她都会带自己试作的衣服去找蔡导，缠着她帮忙看哪里需要修改。」
几个学姊面面相觑，「她这幺认真啊？」
「认真？」颜以郡站起身，满脸的不以为然，「说实话，跟女装比起来，男装根本毫无技巧可言，她选择做男装，不就是因为清楚知道自己没有扎实的工艺基础、想投机取巧而已吗？如此勤奋不过也是想骗班导多给她一点态度分……毕竟勤能补拙嘛。」
话说完，她甩着头髮也出了工坊的门。学姊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多有不解。
「这学妹的怨念……好像有点深啊。」
「可能压力太大了吧，我们科里本来就很竞争。」
「别管她了，妳们先帮我看一下这件西外的内衬……」
「……」
管湘踏进学餐时，已不是用餐时间的高峰，里头奚奚落落地坐了几个人。她抬眼扫了扫，很快就找到了何天瑜，那个特别娇小、还扎了两根麻花辫的背影。她悄悄走近，发现何天瑜左手捧着饭碗、右手握着筷子，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笔电萤幕看。
是某个最近挺火的节目，专门破解网路流言。画面里，一名女主持人拿着大字看板，上头有社交软体上截下来的图片。
「老师，最近网路上有篇爆红的文章，爆料者自称过去五个月里，和他谈恋爱的是个女性死者的亡魂。针对这篇文章，老师您是怎幺看的？这真的有可能发生吗？」
被称为老师的灵异学专家推推眼镜，「嗯……机率很低，但也不是没有可能。」
「但是该名男子说自己没有阴阳眼，从小到大也没碰过什幺灵异事件……那幺，他是怎幺看到这名女性死者的亡魂呢？难道老一辈说在眼睛上涂抹牛眼泪的传闻是真的吗？」
「这个嘛……很有可能是他们之间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了磁场交会，」专家指着小纸板上的示意图道：「一旦磁场交会，人类就能看见与之交会的灵体……老一辈传说涂了牛眼泪就能看到鬼，应该也是经由磁场交会的过程，牛眼泪只是一种表徵而已。」
「那幺老师，磁场交会通常都是以什幺形式发生的呢？」
「有很多种情况，例如下大雷雨时，还有重大的碰撞意外，比如车祸、坠楼、或是遭重击；又或者是在灵体与人类两相情绪高昂的情况下，彼此的磁场互相重叠了……每当这些情况发生，磁场圈的运作会相当异常，人类与灵体从此后就能产生交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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